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给弟弟挤疖子周竹琴

 

炎热的夏天,我们都是敞着头晒,不戴任何遮阳的东西,在外面钻来钻去。到了晚上睡觉,身上还留有太阳的温度,滚烫滚烫的。家里的饮食又没有刻意消暑,时间一长,我们身上开始长出大大小小的疖子,一般长在头上的比较多。

可是弟弟的那两个大疖子长得地方比较特殊,在胳肢窝里。刚开始是两个小包,按上去硬邦邦的。过一段时间,小包慢慢长大,鼓起来,周围皮肤呈暗红色,此时一碰,弟弟就疼得大叫。两个疖子越长越大,害得弟弟每天只能张着手臂。眼见那疖子顶部慢慢变尖,隐隐有白色的头,我们都知道这疖子熟了,可以放脓。没有熟的疖子是不能挤的,挤了之后会发炎,必须等疖子熟了,也就是疖子顶部开始灌脓,小白头开始出现。

白天我们曾试着想帮弟弟挤掉这两个大疖子,可是我们一碰他就疼得哇哇大叫,一脸痛苦,后来干脆不让我们靠近他。看着弟弟每晚睡觉都得张着手臂,连身子都不敢翻,母亲又心疼又着急,和我们合计后决定趁弟弟睡着给他挤。

那一晚,我们都装作睡觉的样子,等弟弟睡着,大概有十一点了,母亲悄悄地把我们喊起来。我和姐姐蹲在弟弟两边,一人按住一条胳膊,爸爸按住弟弟两条腿,母亲负责挤,大家一齐动手。母亲两个大拇指和食指用力往中间一挤,弟弟从睡梦中被疼醒,吓得又哭又叫,母亲叮嘱我们按紧,她继续用力挤。白色的脓液不断从红肿的疖子里往外冒,有的飙到蚊帐上,脓血弄得母亲满手都是,母亲全都不顾,专心在那死命地挤。一个挤好了,母亲接着挤第二个,这时弟弟已经由苦变成嚎了,母亲丝毫不为所动,依然拼命挤,直到脓根出来。两个疖子被挤得瘪下去了,母亲将周围的脓血也挤压出来,直到疖子口流出正常的血才罢手。

挤完了疖子我们才松开压住弟弟的手,弟弟“忽”地一下从床上站起来,又蹦又跳,握着他被挤的左边胳肢窝,一边哭一边愤怒地看着我们。我们只得在一旁安慰他,说疼过这阵子就好了,以后都不会疼了。弟弟在我们的安慰声中哭声渐渐小了,人也从站着变为靠墙坐着,抽泣很久才被母亲扶着躺下。可能是哭累了,也可能是疼过去了,母亲下半夜起来看了几次,弟弟睡得都还好。

我也长过疖子,也自己动手挤过,但自己挤疼痛会好一些,别人挤会疼得格外厉害,所以我对弟弟当年被挤的疼痛感同身受。今天的孩子很少长疖子,就算长了,医院打针消炎,不用再受那种沁入骨髓的痛了。

作者简介:周竹琴,潜山县野寨中学语文教师,从教13年,年以来一直担任班主任工作,潜山县第十二届、十三届政协常委。爱好写作,在工作之余,写了近百篇随笔散文,获得了《散文》主编汪惠仁先生的高度肯定:他认为这些散文很有特色,不做作,显示了难得的真性情和趣味;对学校生活、少年时代故乡的描写饱含着生命气息,令人感动;他还认为这些文章从一开始就能捕捉到“人”“生命”这样核心的力量,很不简单。

周竹琴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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